两三日的光景,宋梓婧呆在自己屋里哪也没去,皇上也没来。

    倒是隔间的姜美人时不时来她处坐坐,与寒娟一起缝补衣服,说是为冬天做点准备。闻言,宋梓婧不免哼笑,这才夏日伊始,哪就用得着做冬日的补贴?

    姜美人抬头瞧她天真的样子,不免摇头,道:“妹妹是没有尝过无宠的滋味,你如今有皇恩圣眷庇佑,无人敢苛待你。若有一日,这些都不复存在,宫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绝不会给你一颗好果子吃。”

    姜意看得通透,也的确经历过口中所说。

    犹记得刚进宫时,皇上常去她宫里,殿内省的什么东西好给她送什么来。可自从皇上似乎忘了有她这么个人,只去他人宫里时,所有人都认为她失了宠。冬日里,天冷冻人,叫身边的宫女去讨要炭火,都被敷衍了事的赶出。

    那时便明白,这宫里的人都势利,谁有宠就捧谁。

    看宋梓婧如她当初一般单纯而无知,总忍不住开口提点几句。

    “多谢姐姐提点。”宋梓婧淡笑点头,望着窗外风吹花落一阵出神。

    寒娟偶然间抬头,笑着对姜意说:“我家小主这是在想皇上呢!”

    姜意抿唇,看不出喜怒,只默默挥动手指间的针线。

    她进宫是个意外,起先对皇上起先有一丝动容,但明白皇帝乃寡心之人,便不再期待。

    屋中摆放的冰盆从一开始的冒尖,变得只有滩水,窗外高挂的烈阳也已西下。

    姜意放了手中活计,出言离开,临跨出门槛时,心中微动,转身对内说道:“妹妹且记着,这宫里,最容不下的就是动心的女人。”

    说完不再逗留,利落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寒娟和春若同时放下手中针线,静静瞧着依然还在出神的人不敢出言。

    良久,宋梓婧长叹一息,将目光从窗外之景转回看着寒娟,从未有过的严肃:“寒娟,不要随意揣测我的心思,你猜不中。”

    “奴婢知错!”寒娟大惊,慌忙跪地。

    竟是方才一句玩笑惹怒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