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两个酒杯,林平之可不是随意砸的,是依靠长乐真经清晰看准了位置,正好击在那个位置。
这就是林平之学医的成果之一。
想救人,就得清晰病源所在,了解了病源,想以之害人自然也就简单多了。
他这一手对身怀内功的人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对付两书生还是极具效用的。
若是那两人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内都不动腿,或是在半日之内绝少动腿,很快就会无恙了。
可他们却要饮酒吟诗,兴起之时,就免不得要四处走动。
若是再不慎摔上一跤,那可就真是无力回天了。
这就好像失火之时,若是无法直接阻灭火源,就该尽量先把周围的易燃物都弄走,而不是胡乱上去扑火,更别提用油酒浇火了。
“平之兄莫要打趣我了。”闻言,周史不禁脸色微红,随即又道,“你听我说,之前那处处针对你的曾鑫与吴安,醉酒后不慎摔倒在地,竟摔断了两条腿!”
林平之却是摇首肃目起来,道:“这哪算喜事!”
周史极为不解,道:“这还算不得喜事?恶有恶报啊!”
“周兄,那可别忘了,此前我刚意外扔酒杯砸到了他们的脚,如今还没半天他们就腿瘸了。如此巧合,我要是太高兴的话,岂不又让小人无事生非,冤枉我是罪魁祸首?”
“这倒也是。我听说那吴安之舅乃是刑部左侍郎,他岳丈的大哥更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这要是真被他们记恨上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无妨,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之前是他们先以言语辱我,我才有所回敬。如今恩怨已过,我自然宁愿息事宁人。当时一切,李阁老和如此多的会试考生都可作证。我就不信他们真敢强要冤枉我!”
林平之并不敢确定李阁老会帮助自己,但自己如今可有了更大的后台——当今天子!
很快,果然如周史所言,锦衣卫来人要抓林平之回去审讯。
不过,在会馆抓来参加会试的举人,怎么可能不惊动官员。
而后,林平之前脚刚进锦衣卫的大门,后脚礼部弹劾锦衣卫无罪抓捕会试考生的奏疏就送到大明天子的面前了。